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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婚后孕期甜饼】小鸟依人


没看过原著,不知道结局,有私卝设,微战损虐身。



禹司凤生病了。这事还得从褚璇玑怀卝孕开始说起。



自大婚后,二人为了兼顾幸福的夫卝妻生活与崇高的振兴少阳与离泽宫两大门派的事业,决定在少阳与离泽宫交替暂住,两月为限。


大战过后百废待兴,诸多事务需要亲历亲为。偏偏褚璇玑又是个极为懒散的性子,能和夫君躺在床榻上腻歪便定不会同夫君坐在桌边闲话。


于是,二人住在离泽宫时,小丫头便同他夫君找了各种借口,说自己一个外族人不适合插手妖族事务,这离泽宫的忙可是一点帮不上,而后转头又摆出战神的架子吩咐宫中小妖,让他们把重活累活细活都从她夫君手上抢过去,底下的小妖不敢不听,禹司凤又乐意宠着,便自己将手中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由得弟卝子们操持历练去了。


等二人回了少阳,那褚璇玑找不出接口推脱责任,却不知从哪习得了暗戳戳撒娇耍赖的功夫。譬如时而指点弟卝子们功夫累了,自己先靠着棵大树乘着阴凉阖了眼,偏偏又坏心眼地专门寻着容易被自家小凤凰看到的角度,她心知禹司凤面皮薄,还料定他看不得自己在屋外草草睡下,专等禹司凤无奈来抱她回房,再睁眼偷看小凤凰通红的耳根,坏心思地在他胸口蹭上一蹭,嘤咛一句,这后果便是她回房后很少真的在安稳睡觉。


故而,虽是事务缠身,却被褚璇玑折腾出许多他们的独处时光。两人都是不知疲累的身卝子,褚璇玑六识晚开,对情事更是尤为热衷,且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甚少在此事上显出女儿家的羞涩之态,直缠得禹司凤面红耳赤又欲罢不能。


如此一来,只不过半年,褚璇玑便有了身孕。



察觉之时正是秋日,二人本在离泽宫摆卝弄无支岐作为新卝婚贺礼给他们移植来的一棵嘉果苗[注1],传说这嘉果吃下可以忘忧,更是酿酒的好材料,却因为是移植,自然需要多花些心思照料,二人便时而轮流给这树苗浇灌些真气,好护它结果,也圆了这果子的寓意。


这天正是轮褚璇玑护这树苗,刚刚输了些真气便自觉不对劲,闻到一股不远处传来的奇怪味道,胃里竟是翻江倒海,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一阵子难受劲下褚璇玑站也站不稳,幸亏被禹司凤即时扶住,这才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清香,慢慢缓过来。褚璇玑一边暗自懊恼让小凤凰担心,一边又思考着这气味到底为何这么冲,总卝部会是对这嘉果树过敏吧?她可还等着喝甜甜的酒酿呢!


禹司凤可没这般闲心想什么酒酿,被她苍白的脸色吓得不轻,脑海里闪过一万种出现这种症状的可能性——是旧伤未愈?真气逆卝行?登时缓缓地将真气输给她,又上卝上卝下卝下给她检卝查了个遍,果然在她体卝内检卝查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急得冷汗直冒。旁边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小弟卝子看了也是手足无措,本就是第一次见到宫主,紧张不已,这下还遭了宫主第一次吼人,叫他赶紧去偏殿,将亭奴大人请至宫主卧房。


亭奴俯一进门,褚璇玑脸色又煞白一截,眉心紧紧攥到了一起,看得禹司凤又是一阵揪心,赶忙将情况说与了亭奴。褚璇玑这时难受得紧,只能紧紧卝靠着禹司凤胸口,害怕一开口真的呕出些什么,若不是如此,她一定要问问她还有机会喝得到那嘉果酒酿吗。


亭奴听了情况,大抵猜测到了情况,赶忙熏上艾草,遮了自己身上的妖味,远远站着给褚璇玑检卝查了个遍,这才点点头道:“璇玑无大碍,可能是因为体质特殊,孕期闻不得妖味罢了,刚刚那个小弟卝子还未学会隐藏气息,味道冲了些。我给她开个方子,暂且压一压她的嗅觉,不过这离泽宫全是小鸟,还是带璇玑回少阳安胎比较保险,过了头三个月再回来。”


亭奴这话信息量过大,两人都是惊地说不出话来。褚璇玑先是庆幸自己还能喝到那嘉果酒酿,后知后觉才生出那种突然为人母而夹杂着期待与忧虑的奇异感受。而禹司凤则是红了眼眶,呆呆地望着褚璇玑发顶,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年多前还拔剑相向的二人,如今已是一个新生命的父母了,心中又惊又喜,竟第一次大大方方当着外人的面主动捧起褚璇玑的脸,将吻印在她的额头上。这才想到亭奴还在旁边,又看到自家夫人冲自己露卝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一抹绯红直从脸颊爬到了脖颈。


亭奴看二人激动不语,插话道:“司凤啊,关心则乱,我就不信以你的水平看不出璇玑这是一个月的身孕。”


还不等禹司凤答话,褚璇玑便抢道:“我们得好好请柳大哥和玉儿吃顿饭了,玉儿金口玉言,竟真让我们‘早生贵子’了。”


禹司凤低头痴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亭奴:“那为何璇玑能闻得我身上的妖味?我已许久没有钉那锁妖钉了。”


“你是孩子父亲,哪有母亲孩子一起嫌弃你的道理?你这怕不是已经高兴傻了,”亭奴语气里净是调侃,“好了,我便不打扰你们了,稍后我将注意事项和安胎药方一起拿来,等你们回了少阳,如有问题随时和我联卝系便是。”说着便转身出了门,留二人在房内温存。



褚璇玑晕妖晕得厉害,却就是喜欢往禹司凤怀里钻,让他心疼之余多了一丝满足感。他们回到少阳后,不出一个月已是入冬,少阳虽没有妖,褚璇玑孕期却着实一点苦都没有少吃。她本就满身的旧伤,弄丢禹司凤的那段时间她没少折磨自己,本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如今一怀了身孕,又正值入冬,禹司凤虽是替她做足了保温措施,却也难免偶有寒气入体,时常晚上疼得整宿不能安眠。睡不着便也罢,清卝醒时就算再难耐褚璇玑也不会说出来引得禹司凤担心,但有时勉强入睡,时不时可可怜怜挤出一句“司凤,我疼”,直叫禹司凤心中酸胀不已,自责没有考虑周全,如此早早就让褚璇玑受卝孕。除了夜间旧伤疼痛,褚璇玑还时不时做些噩梦,梦的都是些从前禹司凤重伤时的情形,她当时没有心,纵使恢复了六识,感知总是比旁人弱一些,如今再梦到这些,旧时情景历历在目如同真的发生在眼前,惹得她总哭喊着醒来,好在禹司凤定会陪在她身侧。


等了几日,总算等亭奴找到了办法:至日之时,于英鞮之山,涴水发源之地,北向而寻陵羊之泽,有冉遗之鱼聚居。捕其三尾,剔其骨,以砂仁、菟丝子、枸杞子、紫苏、熟地烹之七七四十九时辰,食其肉使人不眯,可以御凶,是以安胎[注2]。


于是禹司凤按着亭奴的叮嘱,提前三日去了英鞮山上,顺着涴水寻找冉遗鱼的踪迹。


英鞮山地处极西极北之地,高卝耸入云,临近冬至,此处已是不分昼夜,唯有午时能现出一丝光亮,涴水水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禹司凤一登上山便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这里的寒风丝毫不凛于十三戒的酷寒。由于冉遗鱼极为聪敏,一旦有陌生气息靠近,定会潜入深水,让人再寻不得,禹司凤只能收敛气息,不敢用真气御寒。


第一日,他借着夜明珠的光亮顺着上游找寻,却丝毫不见冉遗踪迹;第二日,他已寻至陵羊泽,总算寻得几尾,禹司凤大喜,忙紧紧跟上,也顾不上自己已经被冻僵的双卝腿;第三日便是至日,这才算可以下水取鱼,由于恐惊散了至日聚卝集的鱼群,他只得破开冰面,脱卝去外衣,赤卝裸上身下水亲自取鱼。这水冰寒刺骨,禹司凤借着亭奴给的鲛人鳞以及其他御寒灵药制成的丹药才得以接近鱼群而不被冻得浑身僵直。


说实话,禹司凤一点不喜水,他本是鸟类,雨季都会浑身不爽卝快,更别提下水捉鱼。他上一次入水还是为了救被乌童误伤的褚璇玑,不由暗自感慨自己这小小鸟果然是栽到了战神将军这里,不过也是甘之如饴。



捉鱼的过程倒也算顺利,禹司凤至日当日便回了少阳,命人开始给褚璇玑熬药,甚至还赶上了褚璇玑置办的饺子宴。夫卝妻二人三日不见已是如隔三秋,饭桌上禹司凤又是被褚璇玑撩得面红耳赤,褚璇玑本是想饭后好好同小凤凰温存一番,却不料禹司凤脸上的红晕到回房也未褪卝下来,褚璇玑本想调笑,却发现他嘴唇泛白,分明更像是病态,急急一探才发现原是发烧了。


如此一来,禹司凤便生病了。


说起来,这妖族生病甚是少见,可能是因为英鞮山于至日过于寒冷,也可能是前些年大战受的伤过多坏了身卝子,禹司凤竟是成了个易病的体质。褚璇玑虽是个孕妇,却也是战神,自然不会担心被传染风寒,只是这生病的小凤凰实在少见,又勾起她许多战时得回忆,惹得本就情绪波动大的孕妇心疼不已,甚至掉了两滴金豆子。


不过话说回来,这病中的禹司凤简直可爱得紧,让褚璇玑是又心疼又怜爱,于是乎来亲自送药的亭奴时常就能看到,禹司凤抱作一团坐在床卝上,被褚璇玑裹了厚厚的棉被搂在怀里,好一副小鸟依人的岁月静好。


亭奴见到这副场景便会调侃两句,惹得禹司凤又羞又恼,却被被子裹了一团,还被战神用卝力箍着,他这只可怜的还在病中的小小鸟当然是挣也挣不开。有一次亭奴自己说漏了嘴,说看着小司凤窝在璇玑怀里简直娇卝小,惹得一群胆大的淘气弟卝子总是争着前来送药,不过褚璇玑醋劲不小,驳了所有女弟卝子,后来还驳了好几个漂亮的男弟卝子,禹司凤魅力有多大,谁家小凤凰谁知道。


外人看到的最多也就是红着脸的禹司凤,但只有褚璇玑知道病中娇卝弱的小凤凰多么惹人怜爱。小凤凰高烧的第一晚,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夜里被梦魇住了,怎么叫也叫不醒,嘴里嘟囔的左不过是褚璇玑的名字,叫她别走,叫她信他。褚璇玑听了心中酸涩,只得一边给他念静心诀一边柔声哄着,后悔自己多次负了他的真心,明明早已用吐真丸问出了“口是心非”的真心,她却还要一次次掉进昊辰设下的圈套里。


褚璇玑心知,虽然现在已经安定下来,过往的伤痛却永远在她的小凤凰身上留下了疤痕,她又何尝能不心痛,只是禹司凤本就是闷葫芦性子,天大的委屈也一个字不会说。此次生病,倒是让这小凤凰无意间说出不少心里话。


譬如现在,褚璇玑看禹司凤近日心情不好,端了药来,想问出个所以然,却看到小凤凰坐在床卝上,仅穿了一身里衣,领口微张,衣服下的肌肉若隐若现,看得褚璇玑直吞口水。被她的目光臊得慌,禹司凤本来发着低烧脑袋就晕晕乎乎,现下头脑一热直接展了翅膀,双翅护在身前,闪闪发着金光。他这一折腾,那十二翎羽叮铃咣啷扫落床头一堆东西,瞬时把褚璇玑从花痴里拽出来,赶忙上前去看他有没有磕到哪里,发现他没事才开始捧腹大笑,更是羞得禹司凤低了头缩成一团。


褚璇玑坐下抚一抚他的翅膀,被他抖了一下躲开了,头缩得更低了,褚璇玑憋笑辛苦,问他:“司凤,你最近怎么好像不开心啊?诶诶诶你先别不承认,我早都说过,别人开不开心我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我们家司凤不开心我可绝对能分得清。”


禹司凤这才慢慢抬起头,红着脸颊,眼睛也有些烧红了,看着颇为楚楚可怜,还没等他开口,褚璇玑一把就把他搂进了怀里,他的金色羽毛扫得她脸直痒痒,心里也痒痒的。禹司凤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由得她去,顿了顿才开口道:“你和亭奴……算是老相识吧。”


褚璇玑一听这话,立时反应过来,定是这小凤凰看了她与亭奴时常一起调侃他两句,吃了飞醋,赶忙憋笑,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逗他:“是啊,当初啊,每每我打仗受了伤,都是请他来医治呢。”


禹司凤听了这话轻声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不是他真的吃醋,只是觉得自己与她错过太多,她受苦的时候总不在她身边伴着她,竟还不如亭奴。可他这一不说话,褚璇玑还以为他是真的不高兴了,赶忙哄到:“但是我同司凤也是老相识啊,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永远都是司凤在保护我,帮我挡掉所有的危险,一直陪在我身边,帮我寻回六识,教卝会我什么是爱。所以啊,我现在分得清清楚楚,小本本上面没有司凤的名字了,司凤永远在我的心里,独一无二。”


禹司凤本也是病中头脑发卝热绕住了自己,现在听了这话却是被撩得不知所措,抬起头快速在褚璇玑嘴角落了一个吻,不去看她眼中的揶揄,又兀自低了头做他的缩头凤凰。



褚璇玑被逗得笑个不停,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开口道:“你说,我们的小小鸟该起个什么名字呢?”


“都依你。”


“那是自然,毕竟大家现在都在说,小鸟依人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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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嘉果,出自《山卝海卝经·西山经》:“不周之山……爰有嘉果,其实如桃,其叶如枣,黄卝华而赤柎,食之不劳。”所以山卝海卝经里只写了吃了可以让人快乐,其他酿酒啥的乱七八糟的设定,当然是我自己编的。

注2:同样,冉遗鱼设定参考《山卝海卝经》中“英鞮之山,涴水出焉,而北流注于陵羊之泽。是多冉遗之鱼,鱼身蛇首六足,其目如马耳,食之使人不眯,可以御凶”,其余是我魔改的。

注3:我知道司凤是金赤鸟不是凤凰,但柳大哥起的名字太可爱了我忍不住,小凤凰就很小鸟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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